苏简安察觉到陆薄言唇角的笑意，瞪了他一眼，却发现同样做了坏事，陆薄言的姿态看起来要比她从容得多。 东子明白过来，沐沐和康瑞城只是在用一种看似友善的方式向对方宣战。

这样，他们才能成为更亲密的人。 碰巧路过的医生护士会回应他；在绿化道上散步的患者和家属会回应他；年龄小一点的小朋友甚至会跑过来，表示想和念念一起玩。

苏简安都理解，也没有和陆薄言争执，只是难掩失望。 洛小夕深刻怀疑，小家伙这么能闹，多半是他外婆惯出来的……

茶水间不大，面向着警察局的大院，看不见什么风景，但室内茶香袅袅，自带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 “醒了。”徐伯笑着说，“不肯下来，非要在房间玩。”

小姑娘的眼睛，像极了苏简安。 “……这才符合康瑞城的做事风格。”陆薄言说，“如果现场真的有什么指向性很明显的线索，我们还要怀疑，康瑞城是不是故意留的。”

牛奶到手之后，几个小家伙终于安静下来，抱着奶瓶猛喝。 东子摇摇头，说：“城哥，你不能这么想。你要想想沐沐。你走了，沐沐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亲人了。还有，沐沐还这么小，你不在了谁来照顾他？”